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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……不恨此花飛盡,恨西園落紅難綴。曉來雨過,遺蹤何在?
一池萍碎。春色三分,二分塵土,一分流水。細看來不是,楊花點
點,是離人淚── 

  垂倚雕欄,一身白淨,朱唇呢喃的,是一闋詞,冰冷瞳眸裏的
,是自己也分不清的「離人淚」。 

  『別離開我……別離開我……別離開我──」 

  與他共銷魂時,迴盪耳際的,儘是他喃喃不忘的話語。 

  他沒應允,也沒回答,只是靜靜的承受他的情感。 

  他記的分明,在他欲離去時,他的手緊箍著他的腰際,沒有絲
毫的鬆懈,任他費盡氣力也無法讓他放手。 

  笑意,在此時攀上他的臉龐,他欺近他耳畔,低語一聲:「我
不會離開你……」 

  剎時,手鬆了,滑落至他的身畔。 

  終究,是一句無心的話語;他,仍是選擇離去。 

  那句話──他當真說的不帶感情;或許,是帶點他不願承認的
情感吧…… 

  身後,非常女悄然來到。 

  那雙大眼直直盯著倚靠欄杆的玉天璣,不知怎地,她有一種莫
名的感覺,總覺得他並不似外頭傳言的那樣壞,應是在亂世之秋,
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立場吧! 

  可她──她所遭受的淩虐難道也是應該?! 

  念頭甫起,恨意驟現,暗升內力於雙掌,腳步移近,致命殺機
突湧! 

  感到身後的異樣,玉天璣方回頭,尚不及防備,便被非常女一
掌擊落欄杆,摔落亭外的草地。 

  猛聽見聲響,非常女這才回過神來,她一見玉天璣狼狽的坐在
草地上,臉上還佈著詫異,心底的罪惡感便一股腦的湧出,她──
她在做什麼啊? 

  「你……你沒事吧?」礙於此舉,非常女訥訥的朝他望去。 

  「沒事……」聲甫落,體內一股血氣反竄,玉天璣的臉色瞬變
,連忙站起身背對她。 

  「你沒事就好──」她喃喃唸著,完全不察他的異樣。 

  稍順了順氣,玉天璣回過身來,見她氣色不甚好,關懷之語遂
出口:「非常女,妳的臉色不太好,是不舒服嗎?」說著,便伸手
探她手脈。 

  非常女一驚,急忙縮回手。 

  「啊!妳──!」年紀輕輕,怎會有孕?莫非── 

  他的反應令她想到金小開對她所施的暴行,積鬱於心的委屈與
憤恨在那刻全數寫在臉上。 

  反覆的腦中思索,驀地,他垂下眼簾,眼底明顯有著歉意。 

  「都是你!」她忿忿的咬著下唇。 

  他沒應答,「智慧之星」這頭銜說明在當時所下的決策沒有錯
。 

  「都是你……」眼淚不爭氣的滑落臉頰。 

  無法給予她任何安慰,他依是沈默。 

  「嗚──」她哭著走回,淒楚可憐的模樣撼動不了他的心。 

  他還是沒移動腳步。 

  在迴廊上,恰巧碰見了回來繳令的亡命之花。 

  抹去臉上多餘的淚痕,非常女以沙啞的嗓音疑著:「亡命之花
,怎不見雪鴉與你一同回來?」 

  「他被派往降服中部的部屬,但是我一直找不到他會合,只得
先回來繳令,再請公子定奪。」 

  話歇的同時,遲疑在非常女身後的腳步嘎然停止,輕巧往大門
方向奔去。 

  「我與你一同去見公子吧。」 

  「嗯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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