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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七回】
天,灰濛的一片!
連日的雨下得令人心煩!
滿屋的忍者,滿地的泥濘,帶來一雙白淨的近乎於無塵的鞋靴。
牆角的俘虜依舊,不同的是,走近他的男人換了人!
「嗨!」全體忍者皆下跪,恭迎至高無上的主公。
男人伸手撥開沾黏在浮虜臉上的髮絲,有些意外的蹙起眉。「他昏迷多久了?」
「回主公,已有十天之久。」其中一名忍者步出回道。
「十天?」尾音不意揚高。「當初你們下的藥量有多少?」
「主公,有一匙。」
「一匙?「迷魂散」如此劇烈的毒藥你們竟然用一匙?是縞交待的?」
「縞大人交待,卑職莫敢不從!」
聞言,微閉眸,沉吟著:「罷了!準備一桶熱水,讓他洗洗身子,我不想在明天決鬥的時候見到一個骯髒的非凡公子!」語畢,旋步離去。
「嗨!恭送主公!」全體忍者再次恭敬的目送主公離開。
※ ※ ※
在茅屋內的一間還算過的去的廂房裏突然傳來鐵鍊拖動的聲音,不一會兒,兩個忍者將俘虜帶進後旋又離去。
熱氣冒騰騰的充斥室間,汗水、雨水和淚水錯綜分佈的俊顏在熱氣的薰騰下逐漸甦醒過來。
……「非凡!」連忙坐起身,口中吐出的話語仍舊是他最掛心的人。
怎料舉目所及,皆是陌生的環境,不由得,他有些怔愣。
門外,卻在此刻傳來了聲音──「非凡公子!你還有一刻間的時間沐浴,把握時間吧!」
「非凡?」疑惑頓時在心底盪開。「莫非他也在這?」
趕忙朝四周望瞭望,想要起身卻被扣環四肢的鐵鍊所礙,無法隨心。
「唉!也許他們錯把我當成非凡了……」
心疼,失望的視線逐緩落在眼前冒著熱氣的木桶上──
良久,陌生的腳步聲倏然響起,顧守門口的左右忍者被遣退,獨留一室寧靜。
兀地,男人推開房門,一腳跨進,正準備起身著衣的他一時著了慌,連忙躲進水中。
一見他,觸動埋藏心底深處的一隅,迴蕩腦海的臉龐立時與他相層疊,嬌羞的君夫人與神色倉惶的他恍若一人!
頓時,他失了神,腦中一片混亂!
「啊!」花座召奴緊挨桶緣,莫敢動作。
半晌,男人回了神,神色恢復冷漠,然後隨手丟了件衣服給他,遮住了他大半身軀。
「一飽無遺。」牽唇淡說著,邪魅的笑容裏隱藏著一絲酸澀。
緊望著他,花座召奴無語。
僵持一會,男人旋步便走,未留下任何隻字片語。
※ ※ ※
暗室內,輕盈燭火躍動,映射出兩抹身影。
「你早就知道他非是非凡公子,為何還要如此做?」暗室一隅,低沉的嗓音撩來一句質疑。
「是也好,不是也好,總歸他們同是鬼祭將軍的人,非是非凡公子又如何?將錯就錯而已!」另一隅,傳來更令人窒息的嗓音。
「我不要聽理由,我只想知道為什麼!!縞!」
「暘,別對我發脾氣,我們站在同等的地位上,不過稱呼不同而已!」
「縞,我明白我們之間的交易,但你可知──他是君夫人的弟弟,花座召奴!」暘煞是痛心的低吼。
「又如何?」縞發怒了,立時轉過身,道:「君夫人是你的愛人,你們的愛情刻骨銘心,若非鬼祭將軍強取,你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;而我呢?亡國之恨我不敢或忘,文詔是屬於我黑流派的,鬼祭憑什麼搶奪爭位?你若是因為俘虜是花座召奴而放棄這段仇恨,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!」
「縞!」暘激動得大喊。
「暘,我再說一次,明日決鬥,我要見到你替黑流派出戰,若無,我們的情誼就到此為止!」
※ ※ ※
翌日──
頂陽坡空無一人,只有不斷狂嘯的風捲起滿天黃沙。
暘立於一端,心底卻是複雜難懂的情緒。
輕撫著披瀉於背的亮麗烏髮,無情的眼正挑動著。「蝴蝶,我的心事妳最清楚,倘若鬼祭沒來,那他所犯的罪就由花座召奴來代過!」
「嗯。」幸福的偎在縞懷裏,蝴蝶輕輕點頭。
那日,直至落日西沉,鬼祭──沒來,憤怒,瞬時襲上縞全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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