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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
我的世界,走不出你背叛的範圍,
一開始,我便已無路可退──
遠方捎來好友的死訊。
是音信,是斷裂,也是最後一次的意識交流。
他不懂。
從來不懂。
糾纏千年的情究竟是為了什麼?
懵懂如他,總是不明白人世間的愛情,是何等悽清?
他只知──
眼前的人,糾葛數十年,閉目不語,流洩情意,願等他!
思量許久,他無法給他答案;如同他不懂好友的死,為何是與那名劍者有關?
雙雙倒臥血泊,雙手緊緊交纏,好友躺在劍者的身上,微笑而去,他……
迷惑。
佛者與劍者,竟是殊途同歸!
他忘了──儒首與道聖,也是踏上同一條道路上。
他決定斬裂,揮劍向情人!
情人……?
好諷刺……又醉人的名詞。
那個人,手持水煙斗,覆衣半身,半臥涼床上,媚眼挑引之,啟唇淡問著:
「你在想什麼?」
「我在弔念一個遠方的朋友──」對於那個人,他總是無法自主,除了坦白,他毫無
自己的空間,壓抑,窒息。
自己的空間,壓抑,窒息。
「哦,佛尊嘛……」深深的情意隱於淺淺的笑意下,他太明瞭,他的情人在想什麼,
尤其是──當他的情人一絲不掛之時,更是顯得太過認真──「死在所愛之人的懷抱裡,
算是死的其所。」
尤其是──當他的情人一絲不掛之時,更是顯得太過認真──「死在所愛之人的懷抱裡,
算是死的其所。」
「嗯?」蹙眉,那是什麼感覺?
「你思考的太多了,我的情人。」薄唇微揚,煙意瀰漫,蒼白的顏色在空中化成一圈
又一圈,彷彿圈出他的心事,又不想化散而去。
又一圈,彷彿圈出他的心事,又不想化散而去。
「嗯?」感覺更多了,他實在討厭。
「你該思考的,不是這件事……」本來便是,迂迴峰轉,雖然是很華麗的用辭,不過
用在自己情人的身上,還是有些彆扭,他啊──
用在自己情人的身上,還是有些彆扭,他啊──
「嗯?」那要思考什麼?
「最重要的──是你愛不愛我這件事。」挑眼,這回說的可是正經事。
「嗯──」語氣淡淡於話尾,視線卻也變的矇矓。
「不是嗎?」
沉默。
「佛門已有一個血腥的傳說,你與我,不該再有另一個失色的傳說。」
「哼哼……那樣難以啟口?」
「千年前,千年後,亦是同樣;我無法預知,我不想冒險。」
「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?」
……
「天下之大,情呀愛,無法歸所,不容於世,也無妨,我不在乎!只有你──我唯一
所想!」
所想!」
「滿口的情與愛,我向來不明瞭,也無法感受,你……」突來的斷續,只為那個人倏
變的面容,啞口噤聲!
變的面容,啞口噤聲!
良久,寂靜的室內再度添入一絲冷意──
「天明,斷崖前,約戰。」
垂眸,他無語,靜待黎明來臨。
持劍佇立,非是他所願意,就算付出再多,他的情人依舊不明白,為什麼?!
非要這樣的結束才能!
那──也好。
在劍身逼喉前收劍,墜下斷崖的儒首閤眼不願面對。
獨立崖邊的道聖無措,茫然以對。
他要的……是這樣的結果嗎?
捫心自問,他要的──真是這樣的結果嗎?
下一刻,人已失了蹤。
胸前,突然多了一個重量,沉甸甸的,壓的儒首喘不過氣來,逼不得已睜眼一看──
「你……」是他的情人!
淚眼相對,圈住那個人的腰,他無語凝噎。
「這是你的選擇──」始終抑鬱的臉龐終於露出一絲笑顏。
那日,儒道雙聖雙雙殞命於斷崖下。
那日,儒道兩門再添一頁新的傳說,人人惶不敢言。
那日,熟悉的菩提樹下出現了熟悉的血色人影,一身白衣的佛者遇上了殺戮滿身的劍
者。
者。
那日,相同的斷崖前,雨幕不斷,疏樓龍宿持傘獨立,好奇的視線緊鎖住眼前一身破
衣的劍子仙跡身上。
衣的劍子仙跡身上。
傳說,由佛門開始,再次延續新的頁章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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